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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人与佛教 | 叶适与佛教

叶适是南宋永嘉事功学派之集大成者。他继承薛季宣,陈傅良的事功学说,而且注重考究经世致用之学。他认为只有接触实际,发展生产,激活经济,才能达到挽救国家危机,巩固南宋政权统治目的。不认同空谈心性的朱、陆理学、心学。于此南宋时期在学术上引成了朱熹理学、陆九渊心学、叶适事功学,三大学派并列对后世影响深远。


宋儒有好佛之说。确实,有些大儒对禅门耆宿的交往多不胜数。如苏东坡与佛印禅师;黄庭坚与黄龙心;张商英与从悦禅师;侍郎张九成与大慧宗杲禅师。特别是大慧宗杲(1089~1163)与当朝官士大夫的交往,无论是范围,还是密切程度都超过前朝。据说朱熹也曾拜访过宗杲禅师,并赞之。当时宋杲禅师大力提倡看话禅,在激扬酬唱中阐发了居士对佛教的认识,直接影响到社会上士大夫阶层。叶适就是受其影响较大,使他后来对读佛经增加兴趣的一位士大夫。虽不能说其侫佛,但确实有好佛之称。


叶适早年在永嘉楠溪求学,受到刘愈居士的影响。刘愈自号无相居士。对佛学较有深层研究。又是一位慈善家。刘愈逝后,叶适为其撰墓志铭。“ 先此七八十年,仙居,清通两乡有隐者刘君名愈,字进之,学佛得空解,自称无相居士。……余少学於君,数其前后师儒蓋有名士也……”。从历史上看来,永嘉地区奉佛成习,高僧辈出,其中最有名首推唐代禅宗六祖慧能的嫡传弟子玄觉禅师,世称永嘉大师。他所著的《证道歌》在民间中广泛传播。致使灶妇,孩儿常能背诵。叶适年轻时就拜读过永嘉大师的诗歌及偈颂。并对其表示了极大的赞叹。在《宿觉庵记》中云:“玄觉师歌数十章,虽不与中国之道合,余爱其拨其钞疏之烦,自立证解,深而易达,浅不可测,明悟勇决,不累於生死,盖人杰也。既殁六百年,学者载之不衰……。”叶适不仅对永嘉大师的 “自立证解” 颇具个性的禅学思想,及其证悟的境界发于内心的赞叹,还以“人杰”称赞之。由此叶适在内心深处确实发出对佛教的敬仰和接纳。


叶适一生中结识了诸多禅师,交往中得到禅师传授的佛学知识,由于此缘,他稍有空暇,就去读佛经。叶适还认为:“佛书盖世外奇伟广博之论也,与中国之学皎然殊异,岂可同哉”。并还告诫一些儒者对佛教不要有偏向认识。“世之儒者,不知其浅深,猥欲强为攘斥,然反以中国之学佐佑异端,而吾能自信,不惑一者,其道鲜矣。”叶适还指出个别儒者不敢接触佛书,望而非之。“……今夫儒者。不然,於佛之学不敢言,曰异国之学也;於佛之书,不敢观,曰异国之书也。彼夷术狄技,绝之易尔。不幸以吾中国之人为非佛之学,以吾中国文字为非佛之书,行於不可行,立於不可立,草野倨侮,广博茫昧,儒者智不能知,力不能救也。则中国之人,非佛非己,蔼逸纵恣,终不返矣,是不足为大感欤。”


叶适十六时到乐清白石北小学执教,与学堂相邻的净慧院僧人择饶禅师相善,并结交了参禅习文的黄仲参。黄氏一家皆佛门弟子,叶适与其黄氏一家成为莫逆之交。十六年后黄仲参拜访叶适,叶适为其净慧院撰文,名《白石净慧院经藏记》“乐清之山,东则雁荡,西则白石,舟行至上水,陆见巨石冠於崖首,势甚壮伟。……北山有小学舍,余少所讲习之地也。常沿流上下,读书以忘日月,间亦从黄氏父子渔钓……。间又游於其所谓净慧院者,院僧择饶善诗,义充,从岳,文捷皆黄氏子,终老不出户,而从岳又以其兄子仲参为子,余时虽尚少……。他日,仲参忽来谒余,叙其所以为创者,蓋己十五六年矣……,於是仲参请回:“此经藏者,先人以垂死之言,命余辍其学而为之者也。虽不敢有其劳,亦无废於先人之命,以公昔之所尝遊而今问之之悉也,盍为我记焉……”。而淳熙三年十一月朔则此藏之始建也。八年十一月”。淳熙三年二十七岁,叶适授徒乐清雁荡山僧舍,据说,会晤端信大师,并撰《题端信师帖》云:“端信大师,自天台教观兼习诸宗,性义融徹,词辨锋起。淳熙初,都下禅讲尚多宿旧名人。师年少,操矛入室,援据今古,中其机要,成相顾叹骇曰:信书厨不可与争也。国子监主薄甄公良友……。”


涥熙五年二十九岁,高中榜眼。淳熙九年三十三岁,任浙西提刑司干办公事。任所在平江府。(今江苏苏州市)至三十六岁都在平江府任职。在平江府内管辖的有吴江“华严院”,住持僧了洪讲师与叶适成为方外之友。叶适经常往来于吴江华严院,并撰诗赠之,题《吴江华严塔院赠了洪讲师》“具区以为瀦,吴江以为禆。自专一方浸,尽纳海所遗。逝川无发叹,丽泽可求师……”。不久又撰一首,《再过吴江赠僧了洪》“回飚掩夹浦,势与黑楼顽。连袂上长桥,身弱屡见扛。苟无倾復忧,恣横未易当。坐定互警愕,师云乃其常。有时气力雄。驾浪拍此邦。熟风无失舟,小艇来茫茫。始悟寡所谙,论改色遽张,衒小以为大,空令事难量。玩变不覩微,亦乖智之方。已矣勿復云,闻钟过石塘。”


叶适在绍熙元年,四十一岁,任湖北安抚司参议官,参议官是个闲差使。工作比较轻松。“昔余在荆州,无吏责,读浮屠书尽数千卷,於其义類,粗若该涉”……。友人冯传之来荆州相访,寒喧后,冯传之回归,叶适作诗相送,提及自己在荆州工作情况。诗云:“我乞来荆州,足未曾出门。明明楚汉迹,莽莽风尘昏。兹复罢著书,梵译专讨论。颓然对白法,诸有不得存。……”叶适在荆州读佛经和友人论学外,其间曾写信将读佛经的事告诉陈傅良与朱熹。陈傅良当时正在湖南任转运司判官,听到叶适读佛经时,作诗赠之,《闻叶正则阅藏经次其客韵以问之》“……西方亦人豪,国自有乾坤。书来入中州,坐使学者奔。君岂舍从之,或但游其藩。吾闻欲乘搓,凿空访河根。孰与瞻斗东,把柁行江湍”。朱熹接信后,回信说:“如来书所谓在荆州无事,看得佛书,乃知世外瑰奇之说,本不能与治道相乱,所以参杂争辨,亦是读者不深考尔,此殊可骇,不谓正则乃作如此语话也。”刘埙在《隐居通议》卷一中论及“水心论佛学”说“先生以荆州读佛书”有见告之文公(朱熹之谥)。”文公答曰:“此殊可骇,不谓正则乃作如此语。”据刘埙说“叶适读佛经”有见,说明叶适对佛经的意义有所了解,和体悟。

叶适晚年居住温州水心村,时有钱塘僧人本然禅师,和蜀僧居宽禅师来访,并邀请叶适登松台山(又称宿觉名山)意在玄觉大师的真身舍利塔(即净光塔)边建寺。因净光塔在宋熙宁间已重修,相当宏伟在塔边建寺叶适慨然允诺,并亲自陪同二位禅师登山选址。决定在“绝景亭”下建小精舍,寺名四字,士人但称净光,故重述旧事,题曰“宿觉”并请居宽禅师住持,稍种竹树,有所避隐出没,以为风雨晦明之地而时与坊僧巷友游居其间,以招来其徒,冀遇如觉者……精舍名为“宿觉庵”居宽禅师常住之”。叶适在嘉定二年撰:“宿觉庵记”一篇,另写一首诗名《宿觉庵》“宿觉名未谢,残山今尚在……”。


温州开元寺,系东晋明帝太宁三年(325)由郡人李整舍宅建寺。开元寺傍原有法明寺,后将法明寺迁之来福门。其地归属于开元寺,后扩而建之,寺内设有五处子院,即藏院,天台教院,千佛律院,及圆觉、圆通两禅院,甚於巨丽,南宋绍兴十年(1140)十月燬于火。嘉定初寺僧居广禅师用几十年苦心经营进行修葺,其中千佛阁最宏伟,落成后居广禅师请叶适作序,名曰《温州开元寺千佛阁记》始,开元寺屋以里数,门阁高百三十尺,旁翼二台,千佛阁在其后,高又过之。钟梵隔云雨,栏槛罗纲,階陛门户夸跃甚,不独为一郡巨丽也……。所谓千佛阁者,居广实为之。广,瞻智博习能诵说,俗所信爱,施之差易,积至三千万斧斤不绝声十年,方之昔为隘,视今华敞矣……。故余因广之请,併今昔之变纪焉。嘉定元年九月。”叶适对居广禅师修葺千佛阁的艰苦精神,及禅师的精通佛学,善巧演说,深为赞叹。此后又撰《法明寺教藏序》云:“西湖法明寺昔讲师继忠居之。忠有行业,愿力强果,故虽焚荡莽莽,百年间冠蓋常走一郡,至子真建两序。师昶崇佛堂,院始落成,昶尤精舍,衣履穿损,食不累合……天台既立三观二义承而说者益以蔓衍以旌之绩,而嗣忠之业於无穷,志甚远也。夫浮屠以身为旅泊而严其宫室不已。以言为赘疣而传於文字愈多,固余所不解。尝以问昶,昶亦不能言。”此序叶适大力赞叹昶禅师之苦行。亦赞其登台讲解天台止观法门,著述不少。后来,妙真,普济二师将其著作 集於教藏院中。叶适又提出疑问,禅宗所倡不立文字,为什么有这么多的经典著作,故问昶师,“昶亦不能言”。观此序则水心固未尝以佛家之悟为是也。后来问江心石岩琏师,得到开示后方才省悟。


温州西山,一名瓯浦山,又名金丹山。旧时有名刹十八座,其中在瑞鹿峰下有瑞鹿寺,又名崇法教院。唐咸通四年(863)越州刺史钱铧建。叶适常西山游,有西山诗一首。又随访瑞鹿寺僧,相互谈诗论禅。兴雅之余有诗相赠。当瑞鹿寺铸一大钟,住持僧到民间化缘,叶适也助其化缘,又以铸钟为题诗一首《赠瑞鹿寺瑩老化缘铸钟》“寺寺簷花院院钟,谁人肯顾此山中。待看窈窕廊阴里,拢袖疎槌答远风”。更有趣的,水陆院住持缺席。叶适得知,推荐耿长老赴任。并撰诗荐之,题《请推耿住水陆院》“宰官不管僧闲事,北秀南能总未亲。说似随缘耿长老,这回住院且由身。”

叶适一生结识僧人较多,最相善而能论诗习禅的首推居简、元肇,石岩琏禅师。释居简,字敬叟(1164-1246)号北磵,潼川(今四川三台)人,俗姓王,二十二岁出家。历住杭州净慈,光孝寺,苏州慧日寺,湖州铁佛寺,台州报恩寺。后居杭州飞来峰北磵十年,尝居过温州江心寺,晚年居天台般若寺。著有文集十卷,诗集九卷。有《江心寺岁月诸公用甄监 云卿韵》《酬水心叶侍制见寄宿觉庵记并诗》。居涧对叶适评价很高。从居磵的,《与应真遇代蓬山见水心侍郎》诗可见一斑。诗曰:“神游八极乘风车,小复按辔凌谽谺。龙湫下瞰不咫尺,下有深窦无底涯……”(录北磵诗集卷三)居磵晚年住天台般若寺,叶适有奉酬北磵诗,题《奉酬般若长老》“简师诗语特惊人,六反掀腾不动身。说与东家小儿女,涂红染绿未禁春(见水心文集卷八)”


《瓯海轶闻》上册,录有,“集中不可再有上生日诗一文。”蜀僧磵,号北磵,能诗。叶水心有奉酬北磵诗,后题云:“新诗尢佳,三复愧叹。然有一说不敢不告;林下名作,将以垂远,不可使千载之后集中有《上生日》诗。此意幸入思虑。何时共语,少慰孤寂。”简遂锓此语于诗集之端,前辈相与之情类如此”。(白琏《湛渊静语》二)上文表明,叶适与简师成为方外之交,文字交。


释元肇(1189~?)俗姓潘,字圣徒,号淮海,通州静海(今江苏南通)人。南宋中后期著名诗僧。曾驻锡江心寺,著有《淮海挐音》二卷,与叶适交诚最笃。元肇有赠诗于叶适,题《上水心先生三首并序》《次水心先生雁山韵》。今录题《上水心先生》二首。其一:“文字滔滔江汉东,早从伊洛定宗风。中兴之后数人物,北斗以南唯此公。闻道治平犹草奏,向来持论不和戎。匪伊再入修门去,只有孤忠与普同”。其二:“华发萧骚减带围,可胜忧国更伤时。乐天名位微堪酒,灵运池塘不废诗。架上乐签烧烛短,窗间花影转春迟。天教惜取如椽笔,要勒磨崖大字碑”。叶适被肇禅师的诗极其倾倒。叶适赋《赠通州诗僧肇书记》以报之。“海阔淮深万里通,吟情浩荡逐春风。却寻斗水龙湫住,裁剪云烟字字工”。叶适逝后,元肇禅师有挽诗一章二首,(一)《挽水心先生一章》“归自金陵后,情疏狎隐论。身缘忧国度,家为著书贫。江海星沉夜,池塘草不春。门生天下是,椽肇时何人。”另一首:“孤屿秋风寺,三过夫子家,古心坚铁石,软语带烟霞。别岭栖双径,逢人问永嘉。重看送行句,殒泪墨欹斜。”(全宋诗三O九一)由此看来,诗僧元肇和居磵皆水心之方外莫逆之交,文字学友。


叶适晚年住水心,也常至江心寺和石岩琏禅师论诗谈禅,有一日叶适有疑,参石岩琏和尚。这段公案却被录入《佛法金汤篇》和《佛祖纲目》一书中,后入大藏经。《佛祖纲目》卷三十六载:“宋,学士叶适,字正则,号水心,尝以佛书条项太多,相反处亦不少,问石岩琏。琏曰:佛以戒定慧为宗,心境不惑诸缘,水流花开,鸢飞鱼跃,皆吾性真,要在千差一照,事理深融,日久月深,真空妙智,自印本心。若能收视返听,心外原无别佛。不必问条项多,言相反也,适自是知归。”


叶适听了石岩琏和尚开示后,才自是知,知什么?知的原来水流花开,鸢飞鱼跃,皆吾性真,对境不惑,千差一照皆吾心显露,心外无佛,是心是佛矣。



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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